夏卡木其的屋顶上,有只远古的大鹏鸟
大鹏上身白来下身黑
上唇犹如翠玉一般,下唇犹如黄金一般
两眼闪光如明珠
翅膀的羽毛二十八,恰似天上二十八
尾巴的羽毛十二根,犹如一年十二个月
——阿里民歌
我们通常所称的“阿里”,指的是现在中国西藏西部的一个行政区域,共辖有七县一镇。面积庞大,人口稀少。
阿里拥有独特的高原自然风貌,平均海拔高达4500米以上,被称为“世界屋脊的屋脊”,也是世界上人口密度最小的地区之一。
“阿里”一词,本属藏语的音译,其意思为“领地”或“属地”。在藏文古籍中,“阿里”一词最早出现在9世纪中叶,其特定含义为,吐蕃政权灭亡后,吐蕃赞普的后裔吉德尼玛衮及其后世子孙们,来到了藏西这块原属象雄十八部统治的区域,建立古格、布让、拉达、桑噶等一系列王朝。
因享有了其实际管辖权,故此才有了“阿里”这一称谓。公元9世纪末至10世纪,“阿里”一词才开始屡见于各种藏文文献。
在此之前,在藏民族的普遍称谓中,称它为象雄,这是一个古象雄语词汇,翻译成现在的藏语,就是“穹隆”。
“穹”,大鹏金翅神鸟的意思;“隆”有山谷、河沟之意。
所以象雄一词,实际上就是“穹氏部落居住的山谷”,或可引申为“受穹鸟护佑的人们居住的地方”。
后来由于这个部落势力逐渐增强,成了青藏高原西北部最大的部落联盟,并且把这个部落联盟所辖区域以象雄命名。
在唐代汉文史料中,“象雄”一般被称之为“羊同”(也有羊童、杨童、杨同等不同写法),相传象雄的臣民百姓,因受大鹏鸟的护佑,他们国强民盛,丰衣足食,是青藏高原上早期的一个文明中心,象雄人有着自己的语言、文字,信仰本教,政治、军事、经济和文化发达。
作为一个曾深深影响了吐蕃王朝,同时也是青藏高原上历史最为悠久、文明最为发达的古国,对今人而言,远古时的象雄却已是一个谜一样的存在,其年代、疆域、文化甚至都城,一直都在学术界存在着巨大的争议。
如若不了解象雄,何以谈阿里?酝酿筹备许久,终于,十多次的阿里之行后,带着更多的疑问和未知,我再次踏上了阿里高原的追寻之旅。沿着“古象雄文化旅游精品内环线”,寻找象雄,追寻大鹏鸟的痕迹。
01芝达布日寺
从普兰出发,沿着219国道过了“圣湖”玛旁雍措和“神山”冈仁波齐不久,在噶尔县门士乡我们驶离主道,开始前往象泉河谷。
约十公里的路程后,我们爬上一面小小的山坡,一块平坦的小台地上堆满玛尼堆,小台地周围遍布着泉华岩溶地貌所特有的白色石灰石,背后的山坡也呈现出上红下白的景象,远处小山坡上的一座寺庙和各种佛塔映入眼帘。
▲冈仁波齐神山西侧的芝达布日寺,位于象泉河边的台地上,周围遍布泉华岩溶地貌所特有的白色石灰石,被称为“神山的衣领”。
一股温泉的暖流从象泉河边白色的石灰石中汩汩而出,很多当地人,更多是外地的神山朝圣者们,正在温泉边泡脚甚至洗浴,他们多是在转完神山冈仁波齐后,准备前来转芝达布日寺的。
佛教信徒们认为“芝达布日寺是神山冈仁波齐的衣领”“转了神山冈仁波齐而不转芝达布日寺,等于没转”。所以,一些信众认为,在转神山之前,或转完神山之后,一定是要转完芝达布日寺才算完美。
从温泉所在的小台地前行不远,沿着山坡再上行几十米,就来到了芝达布日寺门前。
▲芝达布日寺前的佛塔。
在见过的几乎所有的介绍资料上,都说芝达布日寺于公元8世纪时由宁玛派大师多吉扎·曲尼桑布始建,这里被宁玛派视为金刚亥母宫。后来由次成珠巴大师改宗为噶举派,到了13世纪时,冈仁波齐转山道的开辟人,竹巴噶举派的古仓巴大师曾在这里修行。
因此,现在寺内主供有莲花生大师及其空行母益西措嘉,还供有无量光佛及释迦牟尼佛,此外还供有桑丁·多吉帕姆八岁时的脚印等。而寺庙周边,还有莲花生、古仓巴、桑丁·多吉帕姆的三处修行地。
▲芝达布日寺
似乎现今已没有多少人会关注,这里作为本教的圣地,曾是早期本教著名大师次旺仁增的修行地,原名“甲日祖丹”。
也有说法称这里是詹巴南喀大师的一处修行地(次旺仁增是詹巴南喀的大儿子),只是后来佛教兴起后,当地信众改信了佛教,并认为这里是莲花生大师的修行地,从而改为了“芝达布日”,或称“莲花生寺”。
02古入江寺
离别芝达布日寺,拐进发源于冈仁波齐山脚下自东向西而流的象泉河畔。继续向西,车行不远,发源于喜马拉雅山脉西段西兰塔附近的冰川融水汇积的曲那河自南向北汇入象泉河后,整个象泉河谷变得宽阔起来。
▲河谷中的古入江寺
这里同时还有一条自北向南,发源于附近雪山上的曲嘎河,一起形成了三河汇聚的局面。在三河交汇地不远处的村落旁,坐落着阿里现存的唯一一座本教寺庙古入江寺。
▲古入江寺
按照本教寺院的传统,古入江寺的正殿等主要建筑都以白色为主基调,寺庙顶部的鹏鸟以及逆时针方向转经的信众,均提示着这里和一般藏传佛教寺院的不同。
▲古入江寺侧后方山崖上被称为“雍仲仁青巴尔瓦”的传说中的詹巴南喀大师修行洞。
从这里开始,我也进入了传说中的古象雄最为神秘核心的地带。
这里不仅是象雄政治统治的中心区域,还是古象雄时期最为知名的一些本教大师们修行成道的圣地。甚至连天文历算以及藏医学、雕塑、绘画等种种古老的藏文化、文明技艺,其起源相传都与这里息息相关。
▲古入江寺内去掉了外部包装药泥,被本教信徒们认为是“天然形成”的“詹巴南喀”石像。
目光越过寺院的围墙建筑,侧后方山崖上的几间白色小屋,也就是传说中的詹巴南喀大师的修行洞,已经修葺一新,也给砌上了白色的围墙,经幡飘舞,十分醒目。
站立于朝东的寺门前,视线的正前方不远外,一座看似高不过一百多米极其普通的岩石土山,就是卡尔东。在古入江寺僧人的认识里,那里正是古老的象雄都城“穹隆银城”的所在地。
穹隆银城不仅是象雄王国的宫殿,更是本教重要的圣地。本教的文献《万部论》中记载,本教祖师辛绕米沃骑着大鹏鸟到世间传法,降落的第一个地方,就是象雄,所以有“本教早于象雄”、“象雄国王称本教王”之说。还相传辛绕米沃在象雄为他的儿子贡擦旺旦修建的中心宫殿,就是穹隆银城,其地基为金,四壁为银,门闩为铁,四门为海螺,四角为玛瑙,女墙为铜……后来,詹巴南喀大师也在此诞生,他的父亲也是象雄十八甲茹王之一,詹巴南喀就在穹隆银城附近修行成道。
03卡尔东遗址
沿着公路来到卡尔东遗址所在的山脚下。
卡尔东所在的山梁,南北方向长,东西方向窄。而被象泉河及曲那河环绕的东南西三面,都是险峻的峭壁,只有北面较为平缓,用不着自己爬山,越野车可以溯曲那河北上几百米后,然后从北方的斜坡开上卡尔东山顶。
▲古入江寺的僧人们认为寺庙对面的卡尔东,正是象雄的都城“穹隆银城”所在地,那里还可以从西面看到冈仁波齐。
车快上到山顶,一座近似金字塔形的土块和石砌山头,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堡垒,挡住了从北面缓坡上到山顶的唯一通道,卡尔东遗址就在堡垒之后,当真是易守难攻。
站在卡尔东遗址上,往东处眺望,神山冈仁波齐赫然在目,像是与遗址的某种呼应。山底下,象泉河从东边的宽阔河谷蜿蜒而来,再消隐于西面黄褐色的连绵土林山地中,带走了我们所不知道的历史过往。
▲卡尔东遗址上的小屋位置,正是当初发现被认为是“詹巴南喀”石像的位置。
2004年,四川大学考古系与西藏自治区文物局联合组成的考古队,在著名考古学家霍巍、李永宪两位老师的带领下,对象泉河上游流域进行了1个多月的考古调查。
考古队最终在卡尔东遗址采集到了大量早于佛教时期的文化遗物。其中包括居住遗迹、古碉楼、防卫墙、暗道、祭坛等120多组建筑。另外还有陶器残片、石磨盘、铁铠甲残片、铁蒺藜、铁镞、骨雕等生活用品和工具。
最让霍巍、李永宪两位老师惊讶的是,他们还在遗址的建筑堆中发现了大量牛、羊等动物骨骸,符合唐史中记载的象雄人“杀牲祭祀”的习俗。
此外,考古学家们还在卡尔东遗址西北和东北方向开阔的河谷平台上,发现了“拉托”、“曲松果”、“泽蚌”三处墓葬群。考古学家们从出土遗物和规模上研判,那些巨大的墓丘,应是高级别统治者的身份象征,很可能是象雄贵族甚至是王族的陵区所在地。而曾经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就是象雄王国曾经的子民。
▲卡尔东北面形似金字塔形的土块和石砌山头,是一座人工修建的堡垒,现已坍塌不全。
从时代、规模、地域等特征出发,再结合山顶的宗教祭坛及庞大民居、军事防御性质建筑遗迹,卡尔东具有“古象雄”时期都城的诸多特征,因此,考古学家们倾向于认为穹隆银城有在卡尔东的可能性:“遗址内发现有规模巨大的城堡式建筑、巨大的基石墓丘、众多的居民聚居区和形式多样的祭祀遗迹等迹象,都暗示出其作为政治、文化、军事统治中心所具备的强大功能。当然,要最终证明其为象雄王国时代的都城,也同样还需要作进一步的研究探讨。”
04曲龙遗址
从古入江寺出发,象泉河谷陡然变窄收缩。经过狭窄的沟谷,沿着象泉河水而下十几公里后,地势又渐渐平缓开阔起来。位于象泉河南岸台地上的一座中型规模村落,就是曲龙村。
▲曲龙遗址的建筑遗迹。
从曲龙村出去,与“古象雄文化旅游精品内环线”的主道分路,沿着象泉河再继续西行不久,翻过一道曾温泉密布、充满硫磺味道的小小山梁,山梁上还立着一些方型佛塔。
隔河而望,对面一道银褐相间的泥山上,密密麻麻的洞窟与土质城堡建筑扑面而来,颇为震撼人心。特别是泥山中间那道横空出世像条带一样的银色,和整个山体的黄褐色相衬,就像是一只展翅高飞的鹏鸟形象。
这处遗址,也被认为是象雄的都城穹隆银城,人们称之为“穹隆威卡尔”,“威卡尔”意思就是“银色的城堡”,译成汉语和“穹隆银城”含义一样。
▲曲龙遗址壁画。
从本人实地在曲龙遗址的观察来看,现在所发现的两处洞窟里的壁画,已是晚期佛教题材的作品,不早于15世纪。而山顶上一座未完工的的礼佛窟,套斗藻井的形制与东嘎一号窟相似,最早也只能追溯到11-12世纪,除此之外,遗址上目前没有找到更重要更早期的文化遗存,这说明曲龙遗址上的这些建筑物或洞窟内,还缺少作为吐蕃之前象雄都城的实证,也不符合远古象雄时间上的特征。
对于穹隆银城不同地点的不同说法,也给了我们一个启发,那就是有没有可能,地域庞大而治理又相对松散的象雄王朝,在跨越千年的历史时光中,是否拥有过多座都城?也就是说,在象雄的不同时期,它的都城地点曾经不一样,或者进行过迁都呢?
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测的可能性而已,围绕穹隆银城的争议与真正谜底,得有待于学术界的继续挖掘和探索了。
05东波寺
离开曲龙村,也暂时地离开象泉河,翻上村后高高的山脊,一路向西,沿着“古象雄文化旅游精品内环线”公路准备前往噶德、东波、达巴、玛朗和古格。从门士乡古入江寺到曲龙到东波,再到达巴、玛朗、古格这一带,是象雄古国沿着象泉河走向的一条重要的“文化走廊”。
▲现在的东波寺。
东波寺,位于札达县达巴乡东波村。现在的东波寺,位于距离村委会不远处的另一座小山头上,是后来17世纪时才重建起来的,属于格鲁派寺院。
▲早期的东波寺相传是古格时由大译师仁钦桑布倡建的。
但很显然,以前早期的东波寺,是建立于现在东波寺对面位置更高一些的那片山顶上的,至今还残留着许多残垣断壁。
据说最早的东波寺,也是在古格早期由大译师仁钦桑布倡建的,早先香火旺盛,在古格时期,甚至还有不远万里而来朝拜的信徒,但现在只剩下一片沧桑。
06象雄米香老鼠城
出东波四十多分钟后,我们来到一条河岸的高地平坝之上,这里有很多块巨大突兀的大石,大石上建立着由片石垒成的“石头城”。
公路从石头城堡下穿过,路对面有数座佛塔遗迹,根据散落在外的“擦擦”看,这些佛塔大约建于十三至十四世纪左右。石头上的城堡和佛塔,很可能并不出自同一时期。
▲位于东波到达巴路上的“炯故卡尔”,最重要的三座城堡位于三座突兀巨大的山石之上。还有一种说法,这里就是象雄的米香老鼠城堡“米香皆瓦卡尔”。
仔细观察这处奇特的“石头城”,中间石头上的石砌古堡,尚可沿着最底层的房屋外沿从低到高一层层攀援而上,可左边及右面的那两座石砌古堡,则完全修建在大块的巨石之上,四面均是绝壁,环绕一圈也看不到有任何上去的道路。
当时住在城堡里的人怎么上下,仿佛是个谜,也许是古时候修筑有一条通往上层古堡的石头栈道,后来垮塌不见了的缘故吧。
▲石砌古堡,孤悬在巨石之上。
这处石头城堡,就是被赤烈塔尔沁老师认为是“象雄米香老鼠城”的“米香皆瓦卡尔”。
当地人把它称为“炯故卡尔”,说是“森巴王”时的城堡,据说当时从城堡后面的山上位置看,整个石头城堡上面的人,多得就像是在缓慢蠕动的肠子一样,这是它曾有的荣光与繁华。
07达巴遗址
从炯故卡尔上山,继续向西车行不久,就能看到掩映于一片河边树荫和草地中的小乡镇,那就是达巴乡政府的所在地。
▲达巴山头位置,是古格时期格鲁派寺庙达巴寺的遗迹。
著名的达巴遗址,就在乡政府不远处的土林之中。那里海拔4100多米,达巴河近在咫尺,从不远处的山口汇入了象泉河内,草场葱郁,闪亮的喜马拉雅山极目可见,在宏伟土林的辉映下,这里几乎具备成为大型城堡的所有条件。
沿着土林中的陡峭通道,爬上遗址的第一处山顶,山顶上可见一堵寺院的残墙,从周边废弃的佛塔和寺院来看,属于佛教寺院,是古格时期格鲁派寺庙达巴寺的痕迹。
▲达巴背后山体崖壁上的洞窟,多属当时城民们的生活窟。
从达巴寺的废墟向前,跨越断断续续的好几座小山头,沿途能看到零散的动物骨头、玛尼石和一些盔甲碎片……而在后山,能看到更多的洞窟,密布土黄色的山体。
在本教的记载里,达巴是象雄著名的“泥城”——“卡游当巴卡尔”的所在地,在《敦煌本土蕃历史文书》中,达巴也是被提到过的象雄王李聂秀除了穹隆银城外的另一个都城。
08麦龙沟寺庙遗址
出达巴不远,经过两个村庄后,就来到了一处规模很大,佛塔林立的佛教遗址。佛塔和寺庙佛殿的废墟均位于公路南侧,这就是“麦龙沟寺庙遗址”。考古学者们最早将之命名为寺庙遗址时,显然是因为该遗址除了存有数十座大的残塔,数排108形制的塔群外,还包括一座寺庙大殿的废墟。
▲麦龙沟寺庙遗址。
寺庙大殿坐东朝西,平面呈“十字折角形”,这是古格早期许多寺院包括托林寺朗巴朗则大殿在内的一种普遍的平面分布形态。
▲东北角距离寺庙大殿最近的大塔,塔基内南北两壁上原绘有壁画,现已不存。
原为108塔形制的塔群,由东向西排列,共4排,与古格札布让故城脚下和托林寺背后象泉河的塔群和塔墙相近,但毁损严重,许多擦擦已经和塔身泥土融成一体了。
09玛朗寺
离开麦龙沟遗址,继续前行。远远看到玛朗村,玛朗寺就位于村子中央的位置,寺院有两座保存较为完好的佛塔。
▲位于玛朗村中心的玛朗寺,实是古格时期一座地位特殊的寺庙。
走进现在的寺庙大院内,迎面而来的强巴佛殿那刻有菩萨、动物、花草、立狮浮雕图案的大门门框,让人眼前一亮,因为那些立狮和忍冬卷草纹,与古格札布让遗址红殿门框上的风格很像。
▲玛朗寺外佛塔,是为数不多完好保存至今的古格时期玛朗建筑遗迹。
走进大殿,四周墙壁绘有壁画,但大部分都是晚期的补画或修复之作。在靠近强巴佛殿门口的天花板上,是一些佛教常见瑞兽的彩绘木板,上有妙音鸟迦陵频迦、双狮、奔鹿,以及忍冬、缠枝莲等花卉和吉祥云纹。
▲强巴佛殿靠近门口位置头顶上的彩绘木板,属于古格时期作品。
这些木板上的彩绘,和古格故城红殿里头顶上的木彩绘相近,估计是古格时期的作品,但可能在后期寺院重修时,打乱了原有的顺序。
▲位于玛朗寺正面对的遗址,图齐称之为“石堡”和“中间城堡”。
玛朗寺对面有一处城堡遗址,要攀爬那些遗址,十分困难,来回需耗时四五个小时以上。我们最终上到了玛朗城堡的顶部,总体来说,玛朗顶部的地面性建筑均已不存,但数处洞窟却开凿得别具匠心,可从前山通达山背面,防风、储藏、居住的功能十分完善,且分配合理,也保存完整。
根据山顶的洞窟内曾发现大量古格早期噶当巴风格的经书来看,这里也极有可能是古格早期的佛教圣地,但时间再往前,这里是否也是象雄的宗堡卡尔呢?虽然我认为存在着很大的可能,但仅是推测而已,并没有确切的依据。
10古格故城
从达巴和玛朗出发,沿着古象雄文化旅游精品内环线的神秘路径,沿着象泉河和札达这绵延不断的土林之地,终于将要抵达古格札布让王宫遗址,必须要说明的是,就连古格王朝最后的都城札布让,也曾是象雄人的盘踞之地,叫作“古格札布让卡尔”。
▲古格札布让王宫遗址。
落日的余晖中,凝视土林,相对于斗转星移、沧海桑田的自然巨变,象雄与古格故国所经历的风雨,只不过是其中一些小小的化石碎片而已。
▲阿里一望无际的土林世界,是孕育古老的象雄文明的摇篮,札达人口中的卡美特峰,则是本教著名的祖母守护神山。
远处的喜马拉雅山上,雪峰熠熠生辉,交汇的云彩,就像是如今藏族百姓使用最为普遍的白色哈达,在土林磅礴的躯体之下,历史的过去与未来在这里书写着同样的精彩与神秘,而我们,唯能献上敬畏与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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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幸福阿里是这么开始的